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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4年04月19日 星期六

峨眉:峨眉山月半轮秋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4年04月19日   第 07 版)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站在峨眉山脚下,仰望巍巍山脉,我突然想到那位网友的问题。如若真想按照李白的足迹旅行,那么第一站我推荐他选在峨眉。因为四川是少年李白成长之地,在其出蜀远游之前,就早已对蜀内名山大川了然于心,峨眉山便是其中重头戏之一。而他关于峨眉的诗词,在他一生浩如烟海的创作中,也是极为少见和珍贵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那首《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之所以说这首诗极其珍贵,不仅因为其创作年份是在李白留存作品很少的青少年时期,更是因为这是李白少有的依恋家乡山水的诗。创作这首诗的时候,李白正初次离开四川,乘舟沿江出峡,渐行渐远,家乡的山峦逐渐隐没不可辨认。在船上看到峨眉山间吐出的半轮秋月,山月的影子映在平羌江水中,月亮被高山遮住看不见了。此情此景,对于年少的李白应该终身难忘。

  正是被这种如梦如幻的勾描所诱惑,我们才有了一登峨眉的冲动。用了两天时间,耗费很大体力才登上金顶,幸而沿途美景让我们不负此行。峨眉山素以“秀甲天下”闻名遐迩。山势地势陡峭,云雾缠绕其间。早早爬到金顶,可以欣赏“日出”,如果幸运还能看到“佛光”四溢的奇观。

  更值得一览的是峨眉的月,若晚间在半山赏月,峰如峨眉,月如金盘,别有一番奇俏。诗人显然也这样认为。李白在描写峨眉的时候,总不会忘记那片峨眉山月:“月出峨眉照沧海,与人万里长相随。”在我看来,“象池夜月”是峨眉十景中最富感情色彩的一景。每当月夜,云收雾敛,遥天一碧,万山沉寂,秋风送爽,一轮明镜斜嵌在洁净无云的蓝空上,唯有英姿挺拔的冷杉树林,萧萧瑟瑟,低吟轻语。月光下,古刹似一侧卧的大象头,蓝天映衬,剪影清晰;大殿似额头,两侧厢房似双耳,半月台下的钻天坡石阶,又好似拖长的象鼻。难怪李白说:“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时还弄峨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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