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亚洲指挥中获国际大赛头奖最多,他是德国汉诺威国家歌剧院成立300多年来唯一非德裔的音乐总监,他就是著名指挥家、台湾爱乐乐团音乐总监、有着宝岛指挥“第一人”之称的吕绍嘉。最近,他首次执棒中国爱乐乐团,为北京的乐迷们带来了颇为震撼的“马勒之夜”。
赢得最具分量大奖
吕绍嘉出生于台湾省新竹市,父亲是一名热爱古典音乐的医生。童年时他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起学习音乐,他选择了钢琴。但在进入大学之后,吕绍嘉学习的却是心理学专业,不过因为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大学期间的吕绍嘉还是决定从事音乐工作,开始在很多社团和合唱团担任指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台北交响乐团的团长兼指挥陈秋盛。陈秋盛认为他是当指挥的材料。后来吕绍嘉在台北交响乐团担任助理指挥,积累了很多指挥芭蕾舞剧和歌剧的经验。
大学毕业之后,吕绍嘉先后前往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和维也纳音乐学院系统学习音乐和指挥。之后,他更是一举赢得了法国贝桑松、意大利佩卓蒂和荷兰康德拉辛三项最具分量的指挥比赛的大奖,在欧洲开始了指挥生涯。1995年,吕绍嘉开始在柏林歌剧院担任首席驻团指挥。更多的演出邀约接踵而至,包括悉尼歌剧院、英国国家歌剧院、布鲁塞尔皇家歌剧院等。1998年,吕绍嘉同时担任德国国家莱茵爱乐乐团和科布伦兹市立歌剧院的音乐总监。2009年,吕绍嘉接任台湾爱乐乐团音乐总监。
擅长马勒的交响曲
作为吕绍嘉与中国爱乐乐团首次合作,他与中国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余隆两人在音乐季之前专门商量了曲目,最后选定了马勒的《第九交响曲》这部极其考验指挥和乐团的大作品,为的就是要“见真章儿”。
马勒的《第九交响曲》不但篇幅宏大,而且细节十分繁琐。作品节奏多变,音乐表情记号众多,有时候甚至一小节需要进行3次力度变化。吕绍嘉以细腻精准的风格而著称,马勒的交响曲是他所擅长的领域,而繁琐的《第九交响曲》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第一乐章开头的节奏和力度就像是马勒的心跳声,在写这部作品时他的健康状况并不好。这个主题也是马勒《大地之歌》末乐章的主题,探讨生与死的过程。”吕绍嘉说,“通常在演奏‘马勒第九’时,都是在慢之前,先有渐慢,而我的处理是由快突然变慢,这是我所理解的马勒想要表达的‘突然情绪’,没有过门儿,十分奇妙。”吕绍嘉对马勒推崇有加,他认为马勒的作品就像一个万花筒,而这些作品在当时的年代却并不被理解,直到100年后的今天,才会有人这么挚爱马勒的音乐,就因为“马勒的美学完全不同,他是离俗的”。吕绍嘉坚定地表达着他的见解。
古典音乐东方诠释
“欧洲其实现在是在吃老本,已经撑不起那么多古典乐团了,十几年的时间他们都是勒紧裤带求生存。”吕绍嘉在谈到欧洲古典乐市场时直白地表示,“古典音乐是从西方来的,但它是属于全人类的,其实到现在已经不是欧洲乐团演奏什么曲目都比其他地区的要好。我们以前总喜欢说‘正统的维也纳风’、‘正统的俄罗斯风’、‘正统的法国风’,而现在,我觉得应当允许各地技术足够好的乐团做它独属于自己风格的诠释,比如说东方的诠释——禅意、静思、内省的表达方式,即使是最熟悉的贝多芬交响曲也有很独到的味道。所以,现在应该是我们怀着自信演奏给欧洲人听的时候了。”
事实上,吕绍嘉带着台湾爱乐乐团到欧洲巡演收获了非常好的评价,曲目选择也非常多元,除了西方人非常熟悉的贝多芬、莫扎特、西贝柳斯,也有台湾本土作曲家的作品。如今台湾的交响乐水准很高,不只在技巧层面,在风格树立上也是如此。“让欧洲人看到我们演他们的曲子可以一样的好,而我们又有一家之言的独特性。我想说的是,东方现在不要一味再去模仿西方,我们应该有信心迎接属于我们自己的古典乐时代。”吕绍嘉特别强调道。
在执棒欧洲和澳洲乐团时,曾有当地的乐评关注吕绍嘉是否会气功。“我们的指挥手法确实与西方不同,西方的指挥更具有‘力之美’,而我们更强调‘柔之力’,从气质到哲学的层面都有很大不同。”吕绍嘉说。
(综合《中国艺术报》、中新社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