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生肖文化在俄罗斯已经落地生根。如果你在俄罗斯问一个人,你属什么,他就会给出你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们不会感到奇怪,觉得很正常,因为他们已经接受了这种外来的文化,并不认为是源自于中国的文化形式。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俄罗斯本土化的鲜明例证,十二生肖在俄罗斯已经与民众的日常生活有机结合起来,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到了不会追问它是从哪来的地步,高度本地化。比如你现在进入商店里的话,你就会看到里面销售的一些有关马的玩具,还有一些印着奔马的挂历,如果你了解上面的一些背景知识,那么你就不会奇怪了。
今年的马年,俄罗斯人特别喜欢,因为之前是龙年和蛇年,这两种动物在俄罗斯民众的印象不大好,龙是邪恶的象征。马年到,立刻就不一样了,因为马是与人亲密接触的动物,很温顺,也是人类的朋友与帮手,所以马年一到,大家觉得时来运转,有希望了。中国成语“马到成功”正好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正因为马在俄罗斯民众中的高大形象以及比较完美的寓意,所以大家都翘首企盼马年的到来。在俄罗斯,许多人,不仅是汉学家,都知道中国著名的艺术家——徐悲鸿笔下的马,那种动静结合,奔腾豪放有灵气,栩栩如生的形象深受俄罗斯民众的喜爱。
其实不光生肖在俄罗斯大地已经深深扎根,俄罗斯人近年来对中国古老的风水也逐渐产生浓厚的兴趣,因为俄罗斯人总是对来自东方的神秘学说充满好奇,他们希望外来的文化能够美化自己的生活。抱着这种美好的期许,俄罗斯人对中国的文化进行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阐释,比如俄罗斯有所谓蓝马、青马之说。在俄罗斯人看来,东方很大程度上由中国代表,东方文化也就是中国文化。
马年的到来也带来经济上的好处,带动了相关玩具生产与流通领域的繁荣。比如动物玩具中以马为主题的玩具销路非常好。我的一些从中国购买玩具到俄罗斯售卖的朋友就有切身感受。马的玩具比龙和蛇的玩具好卖多了。
作为一名研究中国与传播中国文化的学者,我觉得俄罗斯与中国近年来无论是在政治上、经济上,还是在制度上都越来越接近,互相了解,互相沟通,交流不仅是频繁,而且早已超越陌生,已经达到熟悉的程度。现在是民间层面加强各领域深入交流的最好时机,两国高层及政府层面的沟通已经为此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我祝人民日报的读者们能够在新的一年里发现生活中的快乐,生活中并不总是万事如意 ,但是认真找寻还是存在一些美好的东西;工作也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要在其中享受快乐,这是最主要的。
(作者为俄罗斯汉学家、俄罗斯国立人文大学孔子学院院长,本报记者张晓东采访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