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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3年10月31日 星期四

理解书法

——陈东久书法艺术之我见

陈如珊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3年10月31日   第 08 版)

  《自作诗》

  陈东久作并书对联

  《百龙图》局部

  金台记:

  中国的传统文化艺术可谓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灿烂辉煌,自古以来,就有众多的文人志士为中华文化艺术的发展孜孜以求、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

  陈东久,小学时开始练习书法,因其聪慧过人,领悟力极强,自幼就崭露出了超凡的艺术天赋。几十年来,他勤奋刻苦、笔耕不辍,精研了历史上众多大家经典书法艺术。他常年研究中华传统文化,知识渊博,学养深厚,能文能诗,更有丰富生活阅历与深刻感悟。这些都注入到了他的书法艺术之中,使得他的书法艺术文化内涵饱满,耐品耐读,还在书法艺术发展方面做了一些有益探索。

  在当下市场经济大潮之下,虽然他已经取得了可喜成绩,但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孝敬老人,乐于助人,不屑于趋名逐利。在他心中,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艺术魅力无穷、神圣无比,并愿意用毕生精力去研究、继承、弘扬。

                             

  理解书法并不难,若要理解一位书法者,确实很难,就像一座森林,你可以靠近它,感觉它,但你无法穿越,因为存在,所以没有任何偶然,

  森林的蔓延,时间是最好的见证,但未必真正理解,书法也一样,它消磨在时间里的墨流十分可怕,可以淹灭,也可以生长,它甚至可以飘逸于时间之上,也可以藏匿于纸背之间,这种灵魂式的超越和驾驭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但有人做得到,陈东久算一位。

  他的书法,表现形式是用不同的方式,在同一张纸上绽放中华汉字的美。但决不是一蹴而就,它需要一种顽强与智慧以及毅力,它表现的又不是美这么简单,因为有很深的精神叙述,这种寂寞的错综复杂,刚好养成了陈东久的书法个性。这种机缘不应该是宗教与神学的巧合,就像苏格拉底的呼声,只有懂得悲哀的人,才能听到最后的恐惧。罪恶并不可怕,你可以不去体会,你还可以饱蘸浓墨让它淹灭在另一个世界里。这种精神慰藉和超越又正好练就了陈东久的书法风格,这种哲学式的叙述与发现,应该是书法表现的最好概括。

  如果真是这样,我感到了叙述的艰难,正如陈东久对我说的一样:“对于书法我们不能轻视,但进入书法我们又不能太较真,否则你便领会不到书法的愉悦和快乐。”这是一种彻底理解了书法的境界,我恍惚在感应着这种精神的指引。十分亲切,但又不是理解后的那种相融。

  其实在书法之外看书法,那种滋味,应该是别有一番。如果放弃初习唐楷,后临汉隶,又摹北魏,常读“兰亭”之类的泛述,用哲学方式来构架陈东久的书法框架,也许会轻松一些。但于我并不轻松,这使我想到了神学家蒂利希在死前的两句话,有人问他:“你祷告吗?”他回答说:“不,我只冥想,”在冥想中死去的他也没有得到该有的慰藉和实现他人生的愿望。

  也许错了,慌乱中的冥想是无法完成预定中的愿望的,我的愿望便是满意地完成这篇文章,就是彻底冥想,我也愿意。

  记得去年秋天的时候,我陪东久先生去岳阳楼送他的撰联。他对我说:“前贤墨妙,只此一楼,再加一湖风月,无边无际,陈东久一介晚生,哪敢造次。”我体会到了书法家们的艰难境地,同时也领略到了他们的上善境界,作为中国当代书法界的佼佼者,陈东久正在朝着他预定的目标前行。

  也许是一种使命,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者,必须承前启后,陈东久也不例外,他看到了中国书法领域内的浮华和虚无,同时他也看到了书法趣味的价值和希望,他没有停顿,在不断进取的奋斗中,他完全沉没了,无可救药地被书法俘获,心甘情愿放弃政治生涯,这需要勇气,更需要果敢。

  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里,他受益最多的是将中国书法,在海外传播,这种交流让他自豪。回国后,他更明确了走书法之路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深研古往今来的书法流派之后,他开创了自己的“隶变”之路,借魏碑之骨力,集草隶之脉络,融会贯通,变化多端,聚多种笔法于一字,巧妙搭配,自成一体,相得益彰。这在中国当代书法派系中不失为一朵奇葩。

  有很多书法者总在不断地寻求着书法的真谛和书法的灵魂所在。这是一条无法走到尽头的路,陈东久的解释是,书法真谛就是每一个书法者对自己的理解,书法的灵魂便是书法精神。书法感染不单单是书法鉴赏和书法价值,它传递的还有一种沁脾聚神的精神幸福。这种愉悦的传感,包括所有站在书桌前的人们。

  读陈东久的书法作品,不只是有盛开时看花的阅目,在以隶变为主体的行走中,他的其他书体无一不为上乘,这进一步说明了陈东久的书法成就是智慧结晶的始然,这种让形式和智慧结合的书写方法,便成就了陈东久书法的大气之象。

  每一种精神的聚化,都蕴含着一种潜在的涌动和表达,书法带给我们的是一种不变的神韵和万千之象,最好、最公平的方式也只能是理解,这在陈东久追求的另一书法境界中,我们可以发现,也许是受先贤前辈的影响较深,在他多变的万千字象里,还有两股力量冲撞着我的理解,一种是“萧、散”,另一种是“古、雅”。这两股力量就像血一样流淌在陈东久的每一个字脉里,有欢快也有气势,有“冲逸”,更有“深雄”。这些感觉应该在陈东久的百龙书法集里面表现得尤为广泛。

  透过《龙韵》我们看到了一代优秀书法家,对书法理解的乌托邦情结,以及这种乌托邦冲动,付诸实践之后所面临的很多难题和困境,面对这些沉抑的问题意识,及辨析这些问题的智慧和勇气。正是一个优秀书法家所必备的境界和禀赋。书法家的乌托邦精神,应该是对书法境界的不断追求和磨炼自己意志及毅力的过程。

  本篇中我用理解书法为题,实则是我对书法追偿的又一种乌托邦情节。我对书法的渴望不是驾驭,而是理解,仅仅是面对一个人的书法,我不知是否能完成。但我会极力去做而不会幻想,在陈东久的书法里,表现得最为突出的不仅是“萧、散、冲、逸,古、雅、深、雄”的深厚功底和创作技巧,他表白的应该是他做人的品格和对书法的最大梦想,这种理解于他应该是最大的满足。

  人的理解首先往往被误区所困,谁也无法意料其所要面临的许多文化难题,穷尽一生,有很多机遇,是无法袖手旁观的,而进入又很难,这种矛盾的艰难境地逼退过无数勇士。于是便派生了许多巅峰文化堡垒,攻克和战胜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插在堡垒上的旗帜实在太少,凤毛麟角似的英雄便成了我们敬仰的大家和文化先锋。必须承认,这些人的文化贡献于整个人类都是不可估量的。但要彻底理解这些人,一般人无法做到。正如我对陈东久书法的理解,见仁见智,知此而止,也只能如此,理解的无奈有时会制止人的思维。记得在一聚会上陈东久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人这一辈子无论他有多大的成就或多大的财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这个人有没有对父母的孝心和兼济天下的爱心,只有具备了孝心和爱心的人才是受人尊敬的人。”我完全理解了他。

法古标新 清韵悠长
理解书法
汶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