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踏着《绿岛小夜曲》曼妙的旋律,我们来到位于海南岛西南部的霸王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探寻地球上仅存的23只黑冠长臂猿的踪迹。
黑冠长臂猿的生活习性独特,每天太阳升起时它们就群体鸣叫,之后出来觅食。于是我们分三路人马,凌晨4时起床,6时太阳升起之前分别爬到三个山头。当听到猿的第一声鸣叫时,记录声音的方位。然后三路人马共同向此方向行进。爬山的时候还有山路可走,但一旦确定了长臂猿的方位,不管有路没路,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听护林员说,他们过去有的时候可能10天都追不到猿。我们比较幸运,第二天就拍摄到了黑冠长臂猿。它们既漂亮又可爱,有的会像小孩子看到陌生人一样用好奇的眼睛偷偷地看你,当它觉得你没有敌意的时候,还会呼唤同伴一起在树上远远望着你;有的小猿调皮起来,还会拿着吃剩的野生山竹扔给你;还有的会调皮地往下撒尿,那神态活像是比利时布鲁塞尔广场上的撒尿小孩儿。
拍摄黑冠长臂猿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我们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曾经三次遇到具有很强毒性的赤尾竹叶青蛇。其中一次是在进山第二天的凌晨4时左右,我们向山顶行进的途中,只听护林员突然紧张地喊了一句:“小心!别动!”一只赤尾竹叶青蛇就在我们身旁半米左右的位置,护林员立刻向前跨了一步,站稳后握住手中的树棍一下就把毒蛇打死了。
我们刚到山顶时,天下起了雨,不到10分钟,山顶便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雾。雾霭夹杂着小雨,拥托着我们进入了梦幻般的仙境。按照护林员的经验,很少会在上午下雨,所以我只给摄像机带了件防雨罩,并没有备雨衣,我正担心会淋湿镜头,不想雨滴突然消失了。我回头一看,护林员拿了好大一片“叶子伞”正在替我遮雨!这“片场”恐怕只有在电影或梦境中才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