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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的哥为何拒载

张 恒 《 民生周刊 》(

    经常打车的人,必有被拒载的经历。最近北京市交通委交通执法总队要展开专项行动,严厉打击拒载、议价行为,许多人心中非常高兴,只盼执法能更加严格。但是若真如此,人们就要做好准备,以后打车或许更加困难。

    出租车司机既以车谋生,为何乘客上门却又将其拒之门外?若有钱赚,谁会不干呀?许多司机都会这样反问。出租车司机每挣一笔车费,都包括着油价、汽车的保养费、给出租车公司的份儿钱。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一般来说,一个人开车,每月得交五千多元的份儿钱,两人轮换,份儿钱总共要超过八千元。此外,车辆出现故障,还得自己出钱修车。如此一来,普通司机一月只能赚三千元左右。也有能赚四五千,甚至更多一些的司机,但基本都是玩命跑,一天开十几个小时。由此带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到底多少出租车司机在疲劳驾驶?《北京卫视》2010年报道,一辆出租车司机因为突发疾病,结果失去对车的控制,接连撞上了22辆车。《华夏时报》则报道说,北京一家医院曾对200多名出租车司机进行体检,结果显示,40%司机患有前列腺肥大、38%患高血压、32%有肥胖病、31%有高血脂,体检完全合格的司机不到20%,而实际上这个比例还可能少一些,因为许多司机都不敢去体检。

    你再问出租车司机,问题这么严重,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们只会给你两个答案:提高打车的价格,或者降低份儿钱。这就涉及司机、乘客和管理部门的利益博弈问题。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出租车司机完全没有议价的能力。提高车价,占压倒性多数的乘客自然不会答应。若降低份儿钱,出租车公司和一些利益集团部门更不会答应,对自己改革,分自己的利,才是最困难的事。

    没有正常的博弈通道,出租车司机便只好自己想办法,通过不断拒载,寻找最优线路,规避堵车、长途空返等问题减少损耗,或者通过议价加价等手段,努力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这其实也是在和乘客博弈,但这种博弈明显违背最基本的规则,自然又招来民意不满。如前所议,民意不满达到一定程度,总是能得到交管部门的回应,比如这一次北京市交通委交通执法总队展开的专项整治行动。

    一旦司机的利益空间不断地被压缩,他们不能拒载,结果很可能用更极端的方式应对:在早晚高峰期、交通拥堵的时段,干脆不出车;稍下一点雨,宁可自己出这一天的份儿钱也不出车;每天赚够了份儿钱就下班,等着合约到期就不干。这样以来,打车就越来越困难。

    事实上,现在每个出租车公司都有大量的空闲车辆,出租车公司很难招到司机。媒体报道,有的出租车公司许诺,谁能介绍新司机入职,奖励三千块。对许多人来说,这几乎是一个月的收入。

    这本来是一个市场问题,是乘客和司机间的交易行为,但是双方无法通过市场调节机制进行利益博弈,最终致使乘客和司机之间互相不满。倒是管理部门,每每所谓出拳重治,为自己赢得不少口碑。

问问的哥为何拒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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