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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微致远·2015当代青年工笔人物画学术邀请展”讨论纪实

“70后”画家,精微的笔闳阔的画

《 环球人物 》(

    工笔画已千年,其精勾细染,在画坛独树一帜。传统工笔画严谨、端严、微茫的精神,是今日工笔画坛尤为稀缺的质素。以精纯朴厚的技法风格表现时代新象,成为当下画坛重要的学术命题。

    2015年11月14日,由人民日报《环球人物》杂志社主办的“精微致远·2015当代青年工笔人物画学术邀请展”在北京今日美术馆隆重开幕。画展由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中国画学研究部主任于洋担任策展人,邀请孙震生、王海滨、李传真、罗寒蕾、郑庆余、周雪、袁玲玲、杨斌、于理、贾宝锋10位在当代中国工笔人物画坛具有影响力和代表性的“70后”画家参展。

    展出的100余幅近作,一方面呈现当代都市生活节奏和青年一代的成长状态,另一方面,又将视角延展到“远方”。正如展览主题所揭示的,“精微”是一种“工笔精神”的细致与精谨;“致远”则是一种闳阔、深远的前景与潜能,更指向了艺术生命的长度与广度。

    11月14日下午,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郑工、中国美术馆展览部主任裔萼、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曹庆晖等众多专家学者齐聚今日美术馆,探讨这10位画家的作品及他们所代表的工笔人物画。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郑工:心性未丢失

    经典性和当代性是很多画家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当今对工笔是有一些质疑声音的,很多理论家说,工笔画家多过写意画家,是不是人们越来越热衷于制作,而放弃了一种绘画性。

    绘画性和人的心性比较贴近,如果热衷于制作,会失掉人文精神,但是我在这个展览里转了一圈,引发我思考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到底什么叫做绘画?随心尽兴、写意的状态,或者笔法?其实工笔画当中同样存在着随心尽兴的状态,那些线条同样和画家的心性、心灵联系在一起,在创作的过程当中画家也在寻找一样东西。这种东西不在材料本身,更多的是跟外部世界、自我心灵的一种沟通。

    所以,我觉得人的心性在当代工笔画当中并没有丢失。相反,在好的作品里,或者在精致的甚至经典的作品里,这种心性的信息量是比较密集的。

    中国美术馆展览部主任裔萼:不是技法,而是观念

    这几位“70后”画家,人数不多,但基本能代表中国当代工笔人物画最高的水平,这一点都不夸张。

    这个展览的主题是“精微致远”,主题词是经典性和当代性。大家都想溯源经典,又都想回到当代,可实际上,我们从传统的工笔人物画当中可以汲取的东西,并不如其他中国画。你可以临摹到的传统人物画经典作品,就那么几幅——向传统学习时,工笔人物画家吸取资源的途径是不一样的。

    我在研究20世纪中国油画史的时候就留意到这个问题:人物画家在院校学习时,可能只有那么几件特别经典的传统作品。临摹了之后,要面对的是大量的现实人物造型等当代性问题,就是你要回到当代。

    20世纪以来,人物画最重要的一个影响就是西方的影响,西方的造型观念对工笔人物画的影响比水墨画影响还要大,这是毫无疑问的。经过了扎实的写实造型训练之后,才会有我们今天这样特别精微的表达方式,以及这么精湛细致的描绘。当代的工笔画家对人物造型写实性的表达是高于传统的,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不管是工笔还是写意人物画家,在讨论当代性时,所面对的都不是技法问题,而是观念问题。这个展览比较符合“稳健的当代性”,有一种“保守的意义”,但我想这种探索还是非常有意义的。首先可能是从材料本身、从语言表现本身去探索,然后才能有观念层面、内涵层面的表达。最终,用一代代艺术家的探索给我们新的启发,当代性这个问题才能有新的解决的可能。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曹庆晖:忘掉语言

    这些艺术家,水准都很高,如果说单打独斗,谁也赢不了。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长期训练的背景。

    虽然是工笔人物画的专题展览,但画家们的技术、方法、语言各有各的来路,而且语言很丰富。每位画家身上都好像带着一本新华字典和英语字典,怀揣着两本字典在说话。

    但更主要的问题是,说句不太尊敬的话,画画很像我们的学生写作文,当他拼命想去描绘一个东西时,首先关注的是辞藻本身。比如,我们从小就受这样的训练: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小伙伴们带着红领巾如何如何,你可以用一堆套路、很多修饰方法来表达。语言一定是有边界的,也是一定要掌握的。就跟我们读诗一样,不进入平仄的基本格律当中,那都是胡扯。

    但在掌握了平仄之后,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把握、揣摩、消化和理解,有更高的要求,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忘掉语言。

    忘掉语言不是忘掉边界、规矩、特性,而是要超越。如果想让工笔画有所发展,肯定不在工笔本身,而是在一种对社会、对人性的反映中提升工笔画语言的边界。因此你会发现,当我们回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作品时,想到的就是那幅作品及它所展现的社会、人性内涵,而不是这个作品的形态,是一幅版画,还是一个雕塑。

    另外,我一直在反思一个问题。我们“70后”这代人有自己的特殊性,基本上是“文革”后期出生的,赶上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我们有对过往的衔接记忆,但不那么沉重。而比我们年龄更大的,他们身上有强烈的色彩,而且根扎得特别深。那些作品,已经不单纯局限于工笔、剪纸等门类,他们提升了自己作品的文化价值。我说的忘记语言的根本,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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