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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女市长,也是蛮拼的

挨家挨户拜选民,每天忙到9点多,至今还没男朋友

本刊记者 王玮 《 环球人物 》(

    1月2日,美国首都华盛顿新市长穆丽尔·鲍泽宣誓就职,她是该地区第一位非裔女市长。去年11月,她以超过54%的得票率当选。在就职仪式上,她简明扼要地说:“我立志让这届政府在环保、健康、安全方面做得更好,并有更稳定的财政。”媒体评论,正是她直接、有效率的风格,让她赢得了选民青睐。

    父亲对她管得很严

    鲍泽出生在华盛顿一个传统的天主教中产阶级家庭。父亲琼·鲍泽是公立学校的设备管理员,母亲是护士。家里5个孩子中,她是最小的,出生时哥哥姐姐中最大的即将上大学,最小的也已10岁。全家都很疼爱她。很多孩子到了青少年时期都会变得“叛逆”,鲍泽却一直很“粘”父亲。琼回忆说:“我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连去杂货铺的时候她都会说:‘爸爸,带我一起去吧!’”

    琼对孩子们管得很严,把5个孩子都送进了私立的教会学校读书。鲍泽上初中时,有男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琼训斥对方:“现在应该是做作业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打来电话?”到高中时,琼将鲍泽送进马里兰州的一个女子中学,平时上课,周日在教会做义工。一位同学说:“她不是那种可以邀请来一起玩牌的人。”毕业时,同学们在毕业册自己的照片下纷纷写上摇滚明星平克·弗洛伊德、畅销书作家史蒂芬·金等人的名言,鲍泽却写了一段圣经中的话: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照片里的她扎着高马尾,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显得不苟言笑。

    中学毕业后,琼要求鲍泽去匹兹堡一所规模不大的女子文理学院——查塔姆学院学历史。在大学,鲍泽一度因为想家而待不下去。父亲鼓励她:“你要坚持下去。”学习历史让鲍泽的语言文字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养成了说话严谨、用词精准的习惯,即使脱稿演讲,她照样能够言之有物。

    也许是因为家教太严,大学时代的鲍泽虽然身材高挑,容貌出色,学业也很好,却找不到男朋友,谈了几次恋爱都以失败告终,直到目前她还是单身。

    受鼓励走上政坛

    鲍泽大学毕业时,在所有人眼中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好学生,喜欢讲大道理,总是在宿舍埋头学习。没人认为她会从政,更没人想到她会成为华盛顿的一市之长。

    在费城呆了一段时间后,鲍泽回到华盛顿,进入美利坚大学攻读公共政策专业硕士学位。2000年,她当选华盛顿第四选区社区咨询委员会委员,走出了从政第一步。这是一个基层民意咨询组织,琼也当过委员。当年他开社区会议时,鲍泽就在一旁做作业。那时候,她并没有留心听父亲讲什么,但记住了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要为自己的权利大声呐喊。

    又过了几年,鲍泽的机会来了。2006年,艾德里安·芬提在市长选举的党内初选中胜出,他在第四选区的市议员席位空了出来。10年前,琼参选市议员失败,一直都耿耿于怀。这时候,他立刻鼓励女儿去参选。当时,鲍泽已经在政府的经济部门工作了一段时间,也有了更大的政治抱负:“我越了解这个城市的运转,越明白最快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参加竞选。”2007年6月,鲍泽决定参加市议员补选。

    其实,鲍泽并不是个天生的政客。面对记者的话筒和电视镜头,她的表现不像对手那么自如。电视辩论时,她也没有那种激情四射的口才,对一些问题常常避而不谈。她的对手挖苦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不真诚。”但是,她在社区里有人缘,因为她担任咨询委员的时候,工作勤恳,为大家办了不少实事。于是,她换上高跟鞋,在选区一家一家地登门拜访选民。几乎所有的选民家里她都去过两次,面对面地交流,诚恳地说“请投我一票”。芬提也很欣赏这位踏实的女性,决定支持她参选。这让她在19名参选人中脱颖而出,赢得胜利。当然,鲍泽也投桃报李,全力支持芬提竞选市长。她说:“以前没有人像他那样支持我们的社区。他的支持非常重要。”芬提当选市长后,鲍泽在市议会与他合作得很愉快,有人甚至说,她是芬提在议会的“橡皮图章”。但芬提为她辩护说,她是一个为选民利益无私工作的人。“她听取选区的意见,并尽一切可能来满足选区的需要。民众很幸运,有她站在他们这边。”

    而鲍泽感到幸运的是,父亲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当年她决定参选市议员的时候,辞去了工作背水一战。父亲担心她没有收入,提出由他来供养女儿。鲍泽当然没拿父亲的钱,却感受到父亲的关爱。女儿在政治上不断成长,但琼还是把她看成那个总跟着自己的小姑娘,处处为女儿把关。他经常参加鲍泽的竞选造势活动,看鲍泽的电视宣传片时,他还会激动地评论:“她语速怎么那么快?!她应该沉稳一点。”

    热爱这个城市

    2008年,鲍泽连任市议员。2012年,她再度连任。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她向市长的位置发起冲刺,并一举成功。在议会工作时,她每天工作到晚上9点多回家。她的干练、实干形象为她赢得了人气,而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支持,则为她锁定了非裔女性的选票。

    不过,她知道自己最大的财富还是来自父亲,那就是对华盛顿这个城市的热爱。在她童年时,华盛顿情况非常糟糕,种族矛盾突出,犯罪率上升,有钱的居民纷纷离开。但她的父母拒绝离去。而鲍泽对华盛顿的感情也一如她的父母。她告诉选民,自己将致力优化公立学校教育,提高居民工作待遇,增加保障性住房以及改善治安环境。这都是民众最为关心的问题。

    几年前,有记者问她,能否想象一下自己10年以后在什么地方。她不假思索地说:“我还会在华盛顿,还会在我成长的这个地方,继续为公众服务。我就是喜爱这个城市。我很高兴有机会为它服务。”一个热爱自己城市的市长,有哪个市民会不支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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