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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马里海盗,明星路上被抓捕

本刊特约记者 张蓓 《 环球人物 》(

    2013年10月12日,60岁的穆罕默德?阿不提?哈桑(下文称哈桑)乘飞机到达了比利时布鲁塞尔机场。几个月前,一位电影制作人想请他出山,为一部以他为原型的电影当顾问。可哈桑怎么也没想到,在机场等待他的不是电影顾问的聘请合同,而是准备抓他的比利时逮捕令。

    哈桑可不是一般人。他绰号“大嘴”,联合国曾把他列为索马里海盗中最著名和最有影响力的头目之一,今年1月刚宣布金盆洗手。

    索马里的海岸线有3025公里,是从亚洲到欧洲海运的关键所在。1991年,索马里发生内乱,海盗活动猖獗。2005年,哈桑铤而走险,也成了一名海盗,并迅速“威名远扬”。2008年到2012年,他领导的团伙劫持了数十艘商业船只,抢夺了数千万美元。其中最具国际影响力的要数乌克兰货船“费那号”和沙特油轮“天狼星号”劫持事件。

    2008年9月25日,“费那号”货船从乌克兰驶往肯尼亚,经过索马里海域时,遭到哈桑海盗团伙的劫持,船员也被扣押为人质。在检点船上货物时,哈桑惊呆了:其中竟有33辆苏制T—72坦克以及各种武器弹药!同时,他也乐了:有这么多武器,不怕船主不出高额赎金。哈桑开出500万美元(1美元约合6.09元人民币)的赎金价码,但对方并没有轻易就范,随着时间流逝,哈桑也开始一点点往下压价。同时,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哈桑把船停在了一个叫恒宾瓦克的小村庄港口附近。劫持期间,有两名人质曾试图反抗,但很快被哈桑镇压了。劫持事件僵持了近5个月,2009年2月4日,哈桑收到了神秘船主320万美元的赎金,才释放了“费那号”。

    “费那号”被劫持后,北约、俄罗斯和印度海军就开始在非洲之角巡航,但仍被哈桑钻了空子——2008年11月15日,“天狼星号”从沙特驶往美国途中被劫持。“天狼星号”是迄今被海盗劫持的最大油轮,装载有价值超过1亿美元的原油。两个月后,哈桑得到300万美元赎金,放了“天狼星号”。

    出于安全考虑,海盗们通常住在自己的村子,且守备严密,外人很难进入,所以外界对于哈桑的了解并不多。不过这两起劫持事件让他名声大震。

    2013年1月,哈桑出人意料地宣布金盆洗手,还决定转而帮助政府来终结这个“肮脏的行业”。哈桑隐退也不是毫无征兆,2011年各国加强对海盗的打击后,他劫持的船只从2011年的24艘锐减到2012年的不到10艘。

    为了鼓励哈桑隐退,索马里前总统特别给他提供了外交身份和护照,这样他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还能免遭国际刑警的追捕。今年4月在马来西亚被移民官员盘问时,他就凭此逃过一劫,还声称自己正参与打击海盗的行动。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将他过去的作为一笔勾销,比利时警方就誓要将他抓捕归案。哈桑和比利时的瓜葛要追溯到2009年,他劫持了比利时“庞贝号”挖泥船,绑架了9名船员。直到船主支付了200万欧元(约合1668万元人民币)赎金后,被扣押了70天的“庞贝号”和船员才重获自由。

    由于哈桑是索马里公民,又很少出行,于是比利时警方制定了一套在索马里之外将其抓获的方案:以聘请他担任电影顾问的名义将他骗到比利时,然后再逮捕。想过把明星瘾的哈桑如约前往,而他这次真的是为艺术“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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