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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金正日时期的“红人”,一个是金正恩的亲信

掌控核力量的人

本刊驻朝鲜特派记者 | 周之然 本刊驻韩国特派记者 | 莽九晨 《 环球人物 》(

    金正恩刚一掌握军权,就把神秘的“导弹指导局”扩展为“战略火箭军”,显示了他坚持继续发展导弹、提升核实力的决心。

    金正恩已掌握核控制权

    2010年9月底,金正恩在时隔44年后召开的朝鲜劳动党代表会议上以接班人身份亮相。这次会议后,朝鲜国内第一篇有关他活动的报道就是10月初陪同金正日视察据传是导弹基地的一支部队。

    据韩国情报机构掌握的情报,这支部队位于江原道安边郡,曾在2006年7月共发射了6枚芦洞和飞毛腿导弹。据韩国统一研究院发表的报告《金正日视察动向》称,金正日仅在2000年之后就视察该部队6次。视察的时间大都在导弹发射或核试验前后。

    2011年底,金正日逝世,金正恩开始正式主政朝鲜。仅两个多月后,金正恩就视察了人民军第842部队(导弹指导局)。朝中社于2012年2月21日报道了这则消息,称金正恩除了给部队军人授予双筒望远镜、自动步枪并同他们合影留念外,还认真听取了关于部队驻地的地形地物、防御战区、战斗技术器材和兵力部署情况的汇报,提出了部队要完成的纲领性任务。这次视察被外界视为金正恩实际掌握“核控制权”的信号。韩国《朝鲜日报》援引韩国安全部人士的话说,鉴于该部队的战略重要性和特殊性,以前从没对外公开过番号,就连金正日也从未公开过其视察该部队的消息。

    随后不久,金正恩将一直神秘的“导弹指导局”提升为“战略火箭军”。 “战略火箭军”也成为了金正恩时代的新词汇。朝中社在2012年3月3日第一次提到“战略火箭军”,报道称: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近日在视察人民军战略火箭军司令部时要求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金正恩察看了军事设施、军事研究室和军事教室,了解了部队执行任务、训练和经常性战斗动员准备情况。他表示,对于用枪杆子捍卫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军队来说,没有比战斗准备更重要的。军队要牢记这一点,周密地做好战斗准备。此外,报道中还提到,该部队官兵正在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和政治训练,并模拟出各种困难和复杂的战斗环境,研究并学习能一举消灭侵略者的战斗方法。

    2012年4月15日,朝鲜在平壤举行“太阳节”阅兵式,纪念已故国父金日成诞辰100周年,金正恩发表演讲,他使用了“勇敢的朝鲜人民军陆海空军、战略火箭军官兵和人民内务军官兵们”的词汇。美韩情报机关解读称,“导弹指导局”地位急剧上升了,金正恩很可能比金正日更注重核武器和导弹的开发。

    两任核部队指挥官

    金正日时期,导弹指导局由崔相黎担任局长。外界掌握的有关崔相黎的个人信息非常有限,其具体出生日期以及出生地均不详。韩国统一部2012年5月公布的“朝鲜主要人物信息”中显示,崔相黎1994年4月担任朝鲜人民军少将,1997年4月升任朝鲜人民军中将,2010年4月晋升为朝鲜人民军上将,并在2010年9月成为朝鲜劳动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和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崔相黎公开参与的重要活动有:2011年3月陪同金正日访问朝鲜人民军武装装备部门;2011年9月陪同金正日前往锦绣山纪念宫。

    金正恩主政朝鲜后,他的亲信金洛兼从崔相黎手中接过了这一重要职务。韩国《朝鲜日报》报道,朝鲜在2012年4月即将举行第四届劳动党代表会议之前,任命了金洛兼中将为“战略火箭军司令部司令官”(即以前的“导弹指导局局长”)。 金洛兼是第四届党代会上唯一以中将身份进入朝鲜军队最高领导机构——劳动党中央军事委员会的人物,这种安排可以说明战略火箭军司令部在朝鲜军方所占的分量。

    韩国媒体称,从朝鲜中央通讯社2012年3月3日公布的照片可以看到,金正恩视察战略火箭军司令部时陪同他的正是金洛兼。韩国专门报道朝鲜消息的媒体“DailyNK”表示,根据金正恩此次视察该部队可以推测出,2012年4月朝鲜发射火箭就是由金洛兼负责完成的。

    与崔相黎相比,金洛兼则显得更加神秘,仅有的信息显示,他在2007年4月由大校晋升为少将,2011年晋升为中将。尽管韩国统一部早前公布的“朝鲜主要人物信息”中并没有金洛兼,但韩国世宗研究所首席研究员郑成长认为,金洛兼是关系到韩国国家安全的重要人物,需要予以注意,因为战略火箭军司令部所掌握的弹道导弹能够威胁到韩国、日本和美国的国家安全。

    拥核是既定国策

    朝鲜历来非常重视军队建设,其已故最高领导人金正日提出以“先军政治”治国,金正恩执政后第一次视察的即是朝鲜人民军近卫首尔柳京守第105坦克师。外媒报道称,近年,朝鲜媒体越来越多地用“朝鲜式打击”或“物理性回击”来形容自身的核武库,这反映出朝鲜决策层的非对称战争思维。

    2013年2月12日,朝鲜在进行地下核试验的当天,通过外务省发言人发出警告:美国若坚持敌对政策、制造复杂局势,朝鲜将采取更强有力的第二次、第三次应对措施。核试验后,朝鲜面临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及美、韩、联合国等方面的制裁。尽管如此,朝鲜依然表示出非常强硬的态度。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报《劳动新闻》发表政论表示,帝国主义国家若拥核、拥有洲际弹道导弹,我们也要拥核、拥有洲际弹道导弹。不管帝国主义国家用何种航空武器来威胁,我们将同样以航空武器进行威胁。《劳动新闻》还发表社论称,通过自力更生坚决摧毁敌对势力的所有制裁。敌方越是提高对朝鲜的制裁,我军和人民将进一步采取实质性的应对措施,捍卫国家的尊严和自主权。我们的核威慑力能精确打击地球上任何一个侵略大本营,具备一举歼灭敌方的优秀性能。

    朝鲜民众对第三次地下核试验也持积极支持态度。据朝中社报道,第三次地下核试验成功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朝鲜下决心就干。这一特大事件让全体朝鲜民众鼓起无限的民族自豪感和骄傲,积极带动他们掀起建设强盛国家的生产高潮。有评论分析,走有核道路是朝鲜的一个既定国策,在没有获得安全保障的情况下,朝鲜不会轻言放弃。

金正恩和朝鲜“核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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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只相信拥核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