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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飓风中挑战奥巴马

罗姆尼,摩门教徒闯白宫

本刊驻美国特派记者 | 温宪 张旸 本刊记者 | 黄滢 | 董春岭(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 《 环球人物 》(

    一个风和日丽的秋日,美国新罕布什尔州曼彻斯特圣?安塞姆大学大礼堂中心的演讲台上,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头发已有些斑白的65岁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米特?罗姆尼镇定自若。“开始吧,米特!”人群中发出欢呼。随后,罗姆尼以慷慨激昂的爱国热情开始了演讲。“……我们的国家需要什么?这个问题既不复杂也不深刻,美国需要工作,大量的工作。我竞选总统就是为给美国创建一个更好的未来:任何渴望工作的美国人都能找到工作……”罗姆尼用自己的言行向公众表明,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待那把进入白宫的钥匙。

    如今,2012年美国总统大选已进入最后投票阶段,当地时间11月6日,美国全国选民将投票选出下届总统。最新民调显示,两位候选人罗姆尼与奥巴马竞争异常激烈。罗姆尼正铆足了劲,向白宫宝座发起进攻。

    高富帅的成长故事

    1947年3月12日,美国汽车制造商协会底特律分会会长乔治?罗姆尼迎来了自己的第四个孩子米特?罗姆尼。此前,医生曾警告罗姆尼的母亲,她的健康状况已不允许其再生小孩了。忐忑中,这个不可能的孩子还是来到了人世。

    美国著名记者迈克尔?克拉尼奇撰写的《真实的罗姆尼》一书披露,罗姆尼小的时候胆子很大,喜欢爬高高的椅子,一边颤巍巍地站起身,一边还不忘叮嘱自己“小心,小心”。两岁时,罗姆尼第一次见到圣诞老人,竟然径直走过去像大人一样跟他握手。乔治对这个最小的儿子非常疼爱,经常抱他坐在膝盖上玩耍。

    和许多战后的美国人一样,罗姆尼的家庭命运也与汽车有着不解之缘。1954年,乔治卖掉房产收购了一家汽车公司。因为他预测美国未来会采用燃油经济型汽车,因此集中生产一种节能汽车,取名“漫步者”。不过,当时“漫步者”的销量很一般。年幼的罗姆尼问父亲:“如果‘漫步者’是辆好车,为什么买的人不多呢?”父亲回答:“人们不可能总是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几年之后,“漫步者”汽车在美国大受追捧,乔治的公司也扭亏为盈,这令罗姆尼对汽车和商业的兴趣大增。

    1962年,乔治决定竞选州长,15岁的罗姆尼从一开始就积极参与其中。他在街头设立“罗姆尼当州长”展台,向路人介绍自己,并大喊:“您应该投我爸爸一票,他会把事情做得更好。”最终,乔治成功当选密歇根州州长。在父亲身上,罗姆尼学会了如何成功化解反对派的意见。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罗姆尼的家族信仰。罗姆尼家族信仰摩门教,这是一个曾经边缘化并让人生畏的宗教,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起源于美国。

    在美国,摩门教徒在人口中的比例不到2%。许多人对他们印象很负面,认为他们自闭、神秘,摩门教甚至被很多人视为邪教。摩门教徒具有强烈的教派意识和家庭观念。根据摩门教义,教徒不能饮酒、抽烟,不能喝咖啡、茶及其他易上瘾的食物。为保持纯洁,教徒不能有任何婚外性行为,同性恋也被视为罪恶,反对堕胎。

    罗姆尼的先辈是坚定的摩门教徒,为了传播教义,他们不畏辛苦,跋涉千里,努力把这个边缘的宗教推向美国主流社会。在这个过程中,罗姆尼家族在美国上流社会建立了稳固的地位。

    1966年,罗姆尼进入斯坦福大学读书,恰好赶上校园里反对越战的浪潮。罗姆尼站在了传统保守的一方,当抗议学生发起静坐示威活动后,他打出标语“有话就说,别搞静坐”。读书期间,按照摩门教规,罗姆尼需要出国布道。因为传教士不需要服兵役,这也成为后来政治对手攻击罗姆尼逃避兵役的理由。不过,罗姆尼的布道生涯让他终身难忘。在法国海港城市勒阿弗尔,罗姆尼与另外3名传教士共用一套只有一间卧室的公寓。他们把木板堆在煤渣上做床,没有电话、电视、收音机。罗姆尼和同伴每天6点起床吃早饭,学习《圣经》和《摩门经》以及法语。然后,他们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外出传教。罗姆尼穿着得体的西装,背着装有摩门教宣传册的背包,骑着电动脚踏车挨家挨户上门布道。“砰!吃了个闭门羹。大多数人以为我是推销员,他们会说:‘不,我什么也不需要。’然后关上门。还有人会说:‘美国人,滚出越南!’然后也是砰的一声。”多年后,罗姆尼仍然忘不了当年的情景。

    1968年,罗姆尼因车祸受伤提前回到美国,为了和女朋友安更靠近些,他从斯坦福大学转到了杨百翰大学。1969年春天,他如愿迎娶了安。迄今,两人相濡以沫四十余载,育有5个儿子。罗姆尼的婚姻被美国媒体称为“圣诞卡式的美满婚姻”。

    婚后,罗姆尼在杨百翰大学继续完成剩余的学业。毕业后,他被哈佛大学商学院和法学院同时录取。在哈佛,他的同学个个背景显赫,其中包括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的儿子、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曾孙女,小布什总统是他的学弟。

    1975年,从哈佛大学毕业后,罗姆尼通过了密歇根州律师资格考试,并于同年进入波士顿咨询公司。1977年,罗姆尼跳槽到更顶尖的贝恩咨询公司。与其他咨询公司不同,贝恩咨询最大的特色在于,在一个行业中只为一家公司服务。罗姆尼在贝恩咨询如鱼得水,很多人称,公司创始人贝恩视罗姆尼如“太子”。1983年春天,贝恩找到罗姆尼,希望他出面组建一家新的公司,可以通过投资别的公司获益。这就是后来因介入国美电器股权之争而广为中国人熟悉的贝恩资本公司。

    在很多报道中,罗姆尼被描述成一个“解决危机的高手”。1991年,贝恩咨询公司因投资失误,先后亏损了500多万美元。罗姆尼被叫回来解决这场危机。罗姆尼非常强硬,他召集大约40名合伙人参加紧急会议,要求大家同意缩减薪金,承诺在公司待满一年,而他将全力拯救公司。罗姆尼说他会离开会议室30分钟,如果谁不接受他的计划,就在他回来之前离开。结果,只走了一个人。罗姆尼的经营手段换来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功。2012年上半年,罗姆尼通过其竞选团队公布的数据显示,他拥有1.9亿至2.5亿美元(1美元约合6.2元人民币)资产。

    曲折从政路

    在一次演讲中,罗姆尼曾告诫台下的大学生:“别拿政治当饭吃……等你们真正拥有了财产、名誉等资本之后,再来从事政治吧!”上世纪90年代的罗姆尼已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商人,具备了从政的一切条件。1999年,罗姆尼辞去在贝恩咨询的工作,来到犹他州。

    当时,犹他州正陷入贿选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的丑闻,犹他州的政治精英们物色了两位人物来解决危机:一位是后来曾任美国驻华大使的洪博培,另一位就是罗姆尼。最终,“有政治天分的商人”的罗姆尼赢得了这个职务——盐湖城冬奥会组委会主席。接手后,他迅速削减预算,同时通过自己过去的商业资源募集资金,并开展一系列公关措施。就在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即将举行之时,“9?11”事件发生了。“空气里充满了战争的味道。”罗姆尼回忆说,“代表团或运动员可能会拒绝参赛,冬奥会可能会被取消。”罗姆尼迅速将数百名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召集到一个户外广场,发表了振奋人心的演讲,他号召大家热爱国家、不怕困难。最后,他带头唱起《天佑美国》。罗姆尼还成功说服国际奥委会,同意美国队把在世贸中心碎石堆里捡到的一面破烂国旗带进开幕式。这一切让那届冬奥会异常成功,也为罗姆尼赢得了非常好的政治资本。

    2002年,罗姆尼轻松赢得马萨诸塞州州长竞选。这一年他55岁,而他的父亲也是在同样年纪第一次当选州长,罗姆尼决心超越父亲。

    2008年,罗姆尼第一次竞选总统,一开始事情就非常不顺利。他邀请著名律师道格?格罗斯做他艾奥瓦州的竞选主席。格罗斯问罗姆尼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是一个由基督教保守派占主导地位的州,你作为摩门教徒,如何处理他们对你信仰的质疑?”“我不会改变我的信仰!”罗姆尼很坚决。格罗斯又问:“你非常有钱,你真的能够与那些普通选民感同身受吗?”罗姆尼非常生气,整个晚上再没有和格罗斯说话。

    一直以来,罗姆尼都希望自己2002年竞选州长时的政治顾问麦克?墨菲能再次帮助自己。墨菲本人也非常愿意,但唯一的干扰因素是,墨菲曾长期为麦凯恩工作。因此,当麦凯恩宣布竞选总统后,墨菲致电罗姆尼,称自己将退出竞选活动,不会加入任何一方的团队。没有了格罗斯和墨菲,罗姆尼的竞选方略变得非常不明朗,甚至有时候互相矛盾。选民怀疑罗姆尼是个没有立场的人,甚至是一个为了赢得选举而随意改变立场的人。这导致罗姆尼在2008年党内预选中失败。最终,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竞选成功。

    卷土重来

    罗姆尼是个不甘心的人。2011年6月2日,罗姆尼决定卷土重来,正式宣布参加2012年总统竞选。经过几个月的角逐,2012年8月,罗姆尼被正式提名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

    在很多人眼里,奥巴马执政的4年是一塌糊涂的4年。2008年,奥巴马打着“变革”的旗帜,誓言为美国人带来改变。“4年了,改变在哪里?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到?”“我们受够了奥巴马,受够了没有工作……”更多的选民抱怨着,他们希望能有一位强有力改变经济现状的人来领导这个国家。罗姆尼似乎成了不错的选择。

    相比4年前,罗姆尼的思路清晰了不少,选举经验也不可同日而语。在整个竞选活动中,他主打经济牌,强调自己成功的从商经历,自认为比对手更有能力处理好经济问题。在当地时间10月3日举行的首场辩论中,罗姆尼称奥巴马今年的竞选口号是“前进”,但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后退”。罗姆尼通过举例来证明,美国经济复苏乏力,就业状况不佳,加上庞大的联邦赤字以及疲弱的房地产市场,奥巴马的努力并没有效果。罗姆尼声称,自己提倡的能源独立政策,将会创造400万个就业岗位;减少税收的政策能使中小企业提供更多就业机会。

    不过,罗姆尼此前的富翁形象屡屡被竞选对手当作把柄,给他贴上“为富不仁”的资本家标签。奥巴马团队投放大量负面广告,先后抓住罗姆尼亿万富豪、私营公司CEO身份做文章,称其纳税少,并大批裁减工人。他们想把罗姆尼刻画为“富人代言人”,而奥巴马则是“服务穷人”的代表。罗姆尼竞选团队称,这是人为夸大收入阶层的意识形态鸿沟,并挑起对立情绪,打的是“阶级斗争牌”。

    为了改善自己的形象,罗姆尼组建了最好的竞选团队:首席战略师斯图尔特?史蒂文斯拥有“业内最好政治广告人”的名声。罗姆尼前一次参加总统选举失败的经历,常被归结为“过分精英的富翁形象”,亲和力不佳。因此,史蒂文斯这次的首要任务是“重塑罗姆尼”,为他打造一个更亲近选民的形象。竞选以来,罗姆尼的服装也从商务变得休闲,他还尝试吃快餐来拉近和选民的距离。为了拉拢年轻选民,在一次竞选演说会上,罗姆尼模仿时下最红的韩国明星鸟叔的《江南Style》,跳着骑马舞来到了选民面前。

    至今,罗姆尼与奥巴马的三场电视辩论已经结束,三次直面交锋,罗姆尼赢在了经济,输在了外交方面。

    入主白宫胜算几何

    截止到当地时间10月31日,根据盖洛普最新民调显示,罗姆尼以47.6%领先奥巴马47.4%,皮尤民调民调显示,两人以47%的支持率打成平手。而全球第三大市场研究机构益索普民调机构公布结果显示,罗姆尼以47%的支持率略微落后于奥巴马的48%。可以看出,两位候选人的竞争达到了白热化。

    在最后冲刺阶段,罗姆尼优势在哪里?又有哪些致命软肋?

    在美国尚没有走出经济泥潭的当下,罗姆尼在经济和商业方面的领导才能是他的最大优势。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政治科学研究模型显示,罗姆尼将会赢得此次大选。历届大选证明,当有60%以上选民对经济满意时,执政党能够取得连任;如果不到40%选民满意,在野党获胜。而今年对经济满意的选民刚好在40%左右。

    当然,罗姆尼也面临着诸多不利因素。外交政策被认为是他的弱点,特别是与取得了不错成绩的奥巴马相比,罗姆尼在第三场外交政策辩论中显得缺乏经验。但是也有专家认为,正因为罗姆尼在外交政策方面尚无经验,也能给选民带来希望。况且,影响大选的关键因素中,经济因素显然重于外交因素。

    罗姆尼根深蒂固的摩门教信仰背景也影响着选情。实际上,美国选民对罗姆尼的宗教背景也有一个从排斥到接受的过程。竞选初期,环球人物杂志记者曾经采访过福音派新教教徒马克夫妇,这对白人夫妇不屑地说:“他(罗姆尼)的信仰与我们不同,我们不会投他的票。”当罗姆尼渐显强势之时,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原主席迈克尔?斯蒂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罗姆尼是摩门教徒这一因素不会对其选情有很大影响,“对于一些选民而言,是的,这会有一定影响。对于大多数选民而言,他们会超越这一制约因素。”

    其实,罗姆尼竞选阵营深知其宗教背景确为许多选民关切,也因此做足了文章。在今年8月底举行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除罗姆尼本人和他的妻子安?罗姆尼外,曾与罗姆尼同一教堂的牧师、教友、邻居、得到罗姆尼帮助的人均被安排上场发言,他们试图从各个角度向选民解释罗姆尼的宗教背景并不神秘,更不可怕。时至今日,美国选民对于接受一位摩门教总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在不少中下层选民看来,罗姆尼的身上仍然有着某种神秘,“他到底相信什么”一直是许多人的疑问,罗姆尼也依然难以摆脱“脱离实际的富人”形象。较之奥巴马,罗姆尼在非洲裔、拉美裔和女性选民中明显缺少亲和力。

    除了这些社会因素外,影响两位候选人选情的还有突如其来的天灾。

    美国东部时间10月29日晚8时,飓风“桑迪”在新泽西州海岸登陆,美国东部遭受百年未遇的重大灾害,股市全面关闭。截至记者发稿时,飓风已致72人死亡。面对飓风带来的巨大灾难,两位总统候选人及时调整竞选思路。奥巴马取消了在佛罗里达州等地的竞选活动,返回华盛顿指挥大局。他向国民发表讲话说:“在这一刻,我们优先要做的是拯救生命。”罗姆尼也取消了一连串公开活动,他呼吁支持者向灾民表达关切。他说:“我们非常关心那些受到飓风影响的人,我们为他们祈祷!”

    有分析称,灾难面前,两位候选人的表现都称职。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天灾和意外事件往往对现任总统比较有利,因为现任总统掌握重要的行政资源,有利于调动国内力量进行救灾。 当然,如果伤亡过多或处理不当,选民也会迁怒于奥巴马。

    “本来这次选举悬念就很大,可能成为我们这一代最无法预测结果的选举,如今飓风又平添了一层不可预测性。”威斯康星州民主党民意测验专家保罗?马斯林表示。 

    对“摇摆州”的争夺战

    本次大选走到了最后关头。对罗姆尼和奥巴马来说,选战更像是一道算术题,决胜负要靠巧思量。这是因为,尽管每位选民都有一张选票,但每张选票的分量并不完全相同。

    美国大选每四年举行一次,一般来说,民主、共和两党先是各自通过党内预选推举出候选人,两党候选人再去竞争总统宝座。此次大选将产生的是美国历史上第五十七届总统。

    根据美国宪法,总统不是由国会选举,也不是由选民直接选举,而是由各州选民选出的选举人选举产生。

    选举人制度是美国特有的选举方式。各州选举人的数目与各州在国会里的议员人数相同,州的人口越多,选举人的人数也越多。并且,根据人口统计数据,不同竞选年份,选举人票在每个州的分配会略有变化。比如今年,加利福尼亚州有55张,得克萨斯州有38张,这样的大州通常是两党争夺的关键。而一些小州,如阿拉斯加州和蒙大拿州等,人口较少,各仅有3张。

    美国全国一共有538张选举人票,总统候选人至少要获得超过半数即270张票方可赢得大选。所以,美国总统大选实际上就是对选举人票的争夺。

    值得一提的是,除两个州外,其余48个州和华盛顿特区实行对选举人票的“胜者通吃”原则。即在一个州里,只要某一候选人打败了另一候选人,哪怕仅仅领先一票,他就拥有了该州的所有选举人票。

    选举人制度除了让大州成为总统候选人的必争之地外,也加剧了对“摇摆州”的争夺,美国政坛历来有“得摇摆州者得白宫”的说法。

    “摇摆州”是指民主、共和两党候选人支持率差距不大的州,这几个州在历届大选中经常会倒向不同的政党,频频摇摆。摇摆州的几十张甚至是几张选票有可能决定整个大选的结果。从今年选情来看,拥有18张选举人票的重要“摇摆州”俄亥俄州可谓炙手可热,罗姆尼与奥巴马你来我往,不惜重金在那里轮番投放竞选广告。10月30日,罗姆尼更是借飓风的名义,在该州慰问灾情,为竞选造势。

    现在,已出现各种对选情态势的猜测,有猜测奥巴马连任的,也有预测罗姆尼最终翻盘入主白宫的。还有人称,奥巴马和罗姆尼有可能平分538张选举人票,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最后将由共和党人控制的众议院投下决定性的一票。

    为方便选民,避免最后关头扎堆投票,美国一些州已进入提前投票程序。全民投票即将开始,罗姆尼胜算几何,能否最终问鼎白宫,即见分晓。

罗姆尼,摩门教徒闯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