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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内强力改革,对外不惧大国

上合组织中亚四总统

本刊记者 吴绮敏 本刊驻哈萨克斯坦特派记者 黄文帝|姜璐璐 《 环球人物 》(

    6月6日至7日,上海合作组织峰会第十二次会议在北京举行,此次峰会正值上合组织第二个10年的开局之年。未来10年上合组织如何更好更快发展,备受国际社会关注。

    北京峰会,为下一个10年定调

    天安门广场中央,上合组织巨型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6月5日上午,俄罗斯总统普京乘专机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步履矫健地走下舷梯,开启了访华和出席上海合作组织北京峰会之旅。在中俄元首双边会谈时,他热情地称胡锦涛主席为“敬爱的朋友”。

    6月6日下午,胡锦涛在人民大会堂二层迎宾厅迎候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阿坦巴耶夫、俄罗斯总统普京、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等与会贵宾。随后在上海厅,胡锦涛作为主席国元首,主持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二次会议小范围会谈。

    6月7日上午,胡锦涛主持北京峰会大范围会谈,除成员国元首外,观察员国伊朗总统艾哈迈迪—内贾德、蒙古国总统额勒贝格道尔吉、巴基斯坦总统扎尔达里以及印度外长克里希纳,主席国客人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出席会议并发言。会议期间,成员国元首签署了涉及战略规划、安全合作、经贸合作、人文交流等方方面面的10个文件。专家指出,北京峰会意义非凡,上合组织新10年的开局之年为该组织未来发展确定了方向、目标和框架,是上海合作组织发展进程中的又一座高峰。

    除了开会,中方还为与会贵宾们准备了一场多样文化荟萃的盛宴——“睦邻友好夜”文艺晚会。晚会的节目不仅充满浓郁的中国风味,而且包括特意安排的成员国、观察员国和主席国客人等国经典歌曲联唱。当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听到自己作词的歌曲《故乡之恋》时,表情十分专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由于恰逢北京高考,6月7日北京峰会的开始时间从原定的9时推迟到9时30分,道路交通管制时间从原定的8时30分推迟至9时05分。为最大限度减轻交通压力对北京高考考生的影响,有关部门还特意将与会国代表团集中安排到靠近会场的酒店下榻。

    900多名中外记者注册采访了北京峰会,新闻中心设在人民大会堂中央大厅,从这里到绝大部分采访地点只需步行三五分钟——中间无需长距离转场奔波,无需重复安检。新闻中心设有400个记者工作席,提供公共直播信号、电话、传真、复印、宽带等各种服务。

    从圣彼得堡、阿斯塔纳、比什凯克、杜尚别、叶卡捷琳堡、塔什干到北京,本刊记者多次亲历上合组织峰会现场,清晰感受到这一地区性国际组织从初创、成长到发展壮大的历程,聆听到从联手打击“三股势力”的原点走向全方位合作的足音,见证了各成员国坚定维护共同利益、深入开展多样交流和合作、实实在在促进地区发展并造福地区人民的意志和信念,感悟到以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为要义的“上海精神”不断发扬光大。

    不是“东方北约”

    上合组织起源于“上海五国”会晤机制。冷战结束后,国际和地区形势发生很大变化,中、俄、哈、吉、塔为加强睦邻互信与友好合作关系,加紧就边界地区信任和裁军问题举行谈判。1996年4月,5国元首先后在上海和莫斯科举行会晤,签署了军事领域信任和边境地区裁军的协定,“上海五国”会晤机制正式建立。

    2001年6月14日,“上海五国”元首在上海举行第六次会晤,乌兹别克斯坦以完全平等的身份加入“上海五国”。6月15日,6国元首举行首次会晤并签署《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上合组织成为第一个以中国城市命名的区域性国际组织。上合组织6个成员国总面积近3018.9万平方公里,约占欧亚大陆面积的3/5。人口15亿,占世界总人口的1/4。

    成立初期,上合组织重点在打击恐怖主义等安全领域,后来逐渐扩展到经贸合作。截至2011年底,中国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额由2001年的121亿美元上升到2011年的1134亿美元。中国已经成为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第二大贸易伙伴。

    上合组织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和吸引力日益扩大。从2004年开始,上合组织启动了观察员机制,先后吸收蒙古国、巴基斯坦、伊朗、印度4个观察员国和白俄罗斯、斯里兰卡2个对话伙伴国。在此次北京峰会上,上合组织接收阿富汗为观察员国,土耳其为对话伙伴国。

    就在北京峰会刚刚闭幕,上合组织成员国军队“和平使命—2012”联合反恐军事演习就拉开了帷幕,这是上合组织框架内举行的第九次反恐军演。上合组织不断深化的防务合作以及日益增大的国际影响,被西方国家质疑为“东方北约”。

    外交部发言人刘为民曾明确表示:“《上合组织宪章》规定了该组织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其他国家和组织以及对外开放的性质,不存在演变成军事政治集团的可能性。”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上海合作组织研究部主任陈玉荣认为,北约是冷战时期的产物,是一个军事集团组织,而上合组织是一个区域性结伴而不结盟的国际组织。上合组织框架内的军事安全合作,是以维护地区安全应对危机为目的,把上合组织看做是“东方北约”是带有冷战思维惯性的。

    哈萨克斯坦的“超级总统”

    中亚5国中,目前只有土库曼斯坦没有加入上合组织。哈、吉、塔、乌等4国地处中亚地区,地域广袤,主体民族为哈萨克族、塔吉克族等,民风彪悍。这一点,在4国总统身上也有体现。

    “在距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不远的地方,耸立着阿拉套山脉。1940年我出生在那里。”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在自传《时代·命运·个人》的开篇里这样写道。纳扎尔巴耶夫出生于一个哈萨克族农牧民家庭,祖祖辈辈都是牧羊人,父亲后来到当地富裕的俄罗斯人家里做长工。成年后的纳扎尔巴耶夫在卡拉干达冶金联合企业工作,当过铸铁工、高炉炉工、调度员和工长,后来从该企业所属的高等技术学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矿业工程师。 

    1962年,纳扎尔巴耶夫加入苏共,并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步入政坛。他凭借出色的能力和踏实的作风,从基层工人一步步成长为国家最高领导人。1989年,他当选为哈共中央第一书记。1991年12月,苏联解体,哈萨克斯坦宣布独立,纳扎尔巴耶夫当选首任总统,至今已历4届,成为哈独立以来唯一一位总统。

    在哈萨克斯坦的大街上、闹市区、政府机关办公室、学校教室,到处都可以看到纳扎尔巴耶夫的画像,他也被誉为哈萨克全民族领袖和“超级总统”。纳扎尔巴耶夫65岁生日那天,俄总统普京发来贺电评价他说:“从零开始建起了一个独立国家,只有非凡的人才能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20年来,纳扎尔巴耶夫凭借出色的执政能力,把哈萨克斯坦带入了社会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有人说,纳扎尔巴耶夫有着丝绒般柔和的外表,但这丝毫没有掩盖他坚强的意志和强硬的手腕。面对复杂的世界形势和地缘政治格局,纳扎尔巴耶夫将哈萨克斯坦定位为“欧亚大陆的中心”、“连接迅速发展的三大区块——中国、俄罗斯和穆斯林世界之间的经济文化纽带”。他强调“以现实主义态度”对待政治、经济发展状况,“从客观实际出发”解决国家面临的各种问题。他明确提出实施“先经济、后政治”的重要原则,大刀阔斧地对哈萨克斯坦实施私有化和市场经济改造。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哈萨克斯坦经济的脆弱性随之暴露。纳扎尔巴耶夫政府先后出台了两个稳定经济计划,其中,仅第二个计划就从“国家基金”中拨出了2.7万亿坚戈(哈货币,约合190多亿美元),相当于国家GDP的14%,用于实施一系列反危机措施。纳扎尔巴耶夫本人则频频接触国外贸易伙伴,达成了吸引150亿美元外国直接投资的协议。这些都帮助哈萨克斯坦经济逐渐走出低谷,按照规划,哈将于2016年前后步入全球高收入国家之列。

    在对外交往方面,纳扎尔巴耶夫奉行“积极、多元、平衡”的外交政策,特别重视加强与俄罗斯、中国、美国、欧盟以及独联体国家的合作,谋求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全面的作用。纳扎尔巴耶夫本人对华十分友好,他认为中国是对哈最有影响力的三个中心之一,把发展对华关系置于哈外交战略的优先方向,把中国作为哈通往亚洲和世界的桥梁。迄今为止,纳扎尔巴耶夫先后访华10余次。2002年12月,北京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

    2011年12月,哈萨克斯坦议会选举前夕,西部城市扎瑙津发生骚乱,纳扎尔巴耶夫担心“阿拉伯之春”蔓延到国内,开始采取强硬措施平息骚乱,要求执法部门严惩肇事者,并因此解除了被视为接班人的二女婿库利巴耶夫的职务。为了安抚民众情绪,纳扎尔巴耶夫提出禁止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各部门领导人到境外度假过年和其他节假日期间出国,同时要求各级政府停办那些费用高昂、场面喧闹的庆典、国际研讨会等。

    纳扎尔巴耶夫对大女婿也不手软。2007年,哈萨克斯坦警方发布国际通缉令,通缉总统的大女婿、在商界和政界都极具影响力的阿利耶夫,称其涉嫌组织黑社会团伙,而且面临绑架指控。最后,“第一女婿”的政治生涯以离婚和流亡海外告终。

    纳扎尔巴耶夫兴趣爱好广泛。曾经有记者问他,在现代社会最钟情的交通工具是什么?他风趣地回答说,我还是最喜欢马,因为马是哈萨克人的朋友。纳扎尔巴耶夫和夫人纳扎尔巴耶娃育有3个女儿。纳扎尔巴耶娃生于1941年,哈萨克族,现任哈萨克“博别克”国际儿童福利基金会主席。

    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遭遇过暗杀

    1956年9月17日,吉尔吉斯斯坦现任总统阿坦巴耶夫生于苏联吉尔吉斯加盟共和国楚河州一个农民家庭。1980年,他从莫斯科管理学院毕业后,在吉通信部下属企业里担任工程师和首席经济师。1983年,27岁的阿坦巴耶夫成为吉尔吉斯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顾问兼秘书。

    1989年,利用戈尔巴乔夫创造的新自由环境,阿坦巴耶夫下海经商,短短几年后,他成为一个包括多个股份公司的集团的董事长。与此同时,阿坦巴耶夫在政治领域也颇有建树。1993年,他创建吉尔吉斯斯坦社会民主党并出任该党领袖,2000年,参加吉总统选举,最终以6%的选票位居第三。

    2005年春,阿坦巴耶夫参加了“郁金香革命”,时任总统阿卡耶夫被迫宣布辞职。同年9月,他被新总统巴基耶夫任命为工业、贸易和旅游部长。半年后,阿坦巴耶夫指责巴基耶夫徇私舞弊、阻挠政治改革并辞职。他与同年请辞的议长捷克巴耶夫共同组建了“支持改革”反对派联盟。2006年春,参加反政府示威,要求改革。

    2007年3月,阿坦巴耶夫被总统巴基耶夫任命为总理,负责成立联合政府,以避免当时国内的政治危机升级,这让他成为吉尔吉斯斯坦历史上第一个来自反对党派的总理。当年5月22日,阿坦巴耶夫在议会会议上发言时爆料说:“我于5月11日在办公室遭人下毒,喝了一杯水后,便迅速失去知觉,昏迷了两天。我确信那是企图毒死我的阴谋。我不得不接受了2周的血液解毒治疗。”据报道,投毒事件并没有吓倒阿坦巴耶夫。他说:“在经历了这次暗杀事件之后,我只会加强留在总理岗位上的意愿。我不会辞职,因为不喜欢被人恐吓。”同年10月,巴基耶夫解散议会,也解除了阿坦巴耶夫的总理职务。

    2008年12月,阿坦巴耶夫领导反对派组建“联合人民运动”,要求巴基耶夫下台。阿坦巴耶夫被“联合人民运动”推选为唯一的反对派候选人,参加来年举行的总统大选。大选后,选举委员会宣布巴基耶夫以绝对优势获胜。阿坦巴耶夫拒绝承认计票结果,声称选举过程非法。2010年4月,吉尔吉斯斯坦发生大规模骚乱,巴基耶夫政权迅速瓦解,反对派随即成立了临时政府,阿坦巴耶夫出任第一副总理。同年12月,议会任命阿坦巴耶夫为政府总理。

    吉尔吉斯斯坦曾是苏联经济最不发达的加盟共和国之一。在第二个总理任期内,阿坦巴耶夫提出“坚决打击贪污腐败”的口号,严查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要求所有私有化进程完全公开透明。针对国内治安恶化的状况,他还掀起“执法风暴”,严打刑事犯罪和有组织犯罪。此外,阿坦巴耶夫分两个阶段实施大规模加薪,成倍地提高部分居民的收入,显著提高了退休金标准。

    2011年11月,阿坦巴耶夫赢得总统选举,同年12月宣誓就职。就任总统后,他发誓继续开展“无情的”反腐战,并将力促吉尔吉斯斯坦转变为真正的议会制国家。他曾说“权力集中于一人之手是可怕的”。在外交上,由于地缘位置特殊,阿坦巴耶夫面临如何与美中俄打交道的难题。美军在吉尔吉斯斯坦租有军事基地,阿坦巴耶夫明确表示,2014年租用合同到期后,不再允许美军使用基地。

    阿坦巴耶夫与夫人赖莎·阿坦巴耶娃育有6个子女。

    乌兹别克斯坦总统逼美撤军

    乌兹别克斯坦现任总统卡里莫夫1938年1月30日生于中亚古城撒马尔罕市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普通职员,母亲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卡里莫夫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1960年,卡里莫夫从中亚工业学院毕业,开始在塔什干农业机械厂工作。第二年,他被调到苏联最大的重型飞机制造厂——塔什干契卡洛夫航空工业联合企业,担任工程设计师。

    1964年,卡里莫夫加入苏共。两年后,他开始在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国家计划委员会工作,这是他政治生涯的起点。1967年他顺利从塔什干国民经济学院毕业,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凭借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和专业技术优势,卡里莫夫从处长一路晋升为国家计委第一副主任,还当过财政部长。1989年,他当选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一年后出任乌总统。1991年,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卡里莫夫当选乌首任总统,并成功连任至今,成为中亚政坛的“常青树”。

    卡里莫夫是一位坚定、果断、谦虚、务实的政治家。“在未建成新房子之前,不要拆掉旧房子”是他的名言。在经济领域,他提倡务实改革,主张改革应根据自己国家的特点分阶段、有步骤地进行,同时必须以法律作为保障。他确定了乌兹别克斯坦向市场经济过渡的道路,制定了国家建设和经济改革的5项基本原则,即“经济优先,国家调控,法律至上,社会保障,循序渐进”。在文化领域,他倡导振兴民族传统和文化,大力宣传伊斯兰文明,发扬穆斯林传统文化,提倡民族和睦。

    在对外关系领域,卡里莫夫奉行全方位外交政策,以务实、稳健的风格见长。“9·11”事件后,他主动为美国对阿富汗的军事行动提供军事基地,成为美国的坚定盟友;同时,他也将俄罗斯、独联体和欧盟国家等列为外交重点对象。他积极发展对华关系,奉行对华睦邻友好政策,自1992年1月两国建交以来多次访华。

    2005年5月,乌兹别克斯坦东部城市安集延发生骚乱,卡里莫夫当即采取一系列强硬措施,迅速控制住局势,让世人再次见识了其硬朗作风,被西方媒体称为“铁腕总统”。他强调,在这次骚乱事件中显然有人企图在乌境内制造与吉尔吉斯斯坦政治事变类似的事件。他明确表示:“把乌兹别克斯坦的骚乱事件与乌克兰、格鲁吉亚和吉尔吉斯斯坦的事件等同起来是不对的,我本人坚决反对任何所谓的革命。”

    卡里莫夫一不做二不休,与美国拉开距离,着手与俄建立战略同盟,要求美军撤出在乌西南部的汗阿巴德空军基地。2005年11月,驻留在乌的最后90名美军士兵撤离,结束了美军在这个中亚国家长达4年的驻留。美军撤离乌兹别克斯坦,被外界解读为美国中亚战略遭重挫。

    卡里莫夫与夫人卡里莫娃育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劳拉大学毕业后选择经商,而她的姐姐、现年40岁的“乌兹别克斯坦公主”古丽娜拉可谓“风云人物”,她曾到哈佛大学留学,1997年被任命为乌外交部政治顾问,7年后被派到乌驻俄罗斯使馆任公使衔参赞。她作为乌“文化与艺术论坛基金会”主席,一直致力于传播乌兹别克斯坦文化艺术。她拥有不凡的文学、艺术才华,不仅是诗人和珠宝设计师,还曾以艺名“古古莎” 进军歌坛,成为乌国最受欢迎的流行歌手之一。

    塔吉克斯坦总统,不让教师镶金牙

    塔吉克斯坦现任总统拉赫蒙1952年10月5日出生于苏联塔吉克加盟共和国库利亚布州丹加拉镇。最初,他的姓氏是“拉赫莫诺夫”。2007年3月,他号召全体塔吉克斯坦公民使用本民族传统姓氏,并宣布放弃自己姓中的俄罗斯姓结尾“诺夫”,改为“拉赫蒙”。

    拉赫蒙中学毕业后,在榨油厂当过电工,服过役,上过大学。1992年11月初,拉赫蒙当选为塔吉克斯坦最高苏维埃主席,并行使国家元首职权。1994年11月,塔吉克斯坦议会制改为总统制,拉赫蒙当选为塔第一任总统,后又连续两次当选,任总统至今。1999年12月,因为他为塔国内和平与民族和谐作出的杰出贡献,塔吉克斯坦议会授予他“国家英雄”称号。

    塔吉克斯坦曾是苏联最贫穷的地区,却流传着镶金牙的习俗,据说是为了显示财富和地位。拉赫蒙在视察该国一所大学时,见到部分教师镶着金牙授课,不禁质疑道:“经常听到有教师抱怨薪水太低,可如果有国际教育机构的代表前来视察,看到你们满口都是大金牙,如何相信你们贫穷呢?这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文化和传统。” 为此,他提议制定一项法令,今后凡是有教师及政府公务员镶金牙,一律立即解聘。有专家指出,按照这项法令,塔至少有一半的公务员下岗。 

    拉赫蒙执政初始,即逢塔吉克斯坦内战。这场内战历经5年,造成塔吉克斯坦超过10万人死亡,政局不稳,国内恐怖事件频发,经济濒于崩溃,人民生活极为困苦。内战结束后,拉赫蒙雷厉风行推行经济改革发展措施,塔吉克斯坦开始恢复元气。2011年9月,在塔吉克斯坦独立20周年的全国讲话中,拉赫蒙说,塔国内生产总值与1997年内战结束时相比增长了58倍,贫困人口比例下降了30%。

    与此同时,拉赫蒙积极发展对外友好关系,将发展与中国友好交往列为塔吉克斯坦对外政策的战略重点之一。他曾多次访问中国,“中国给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象,每次到中国访问,都会看到令人赞叹的巨大变化。”

    拉赫蒙是逊尼派穆斯林信徒,曾在1997年前往麦加朝圣。他呼吁与中亚地区其他穆斯林国家建立更紧密联系,如伊朗和阿富汗。今年3月,拉赫蒙宣布,伊朗、塔吉克斯坦、阿富汗3国计划建设一条通过阿富汗境内的铁路,改善3国之间能源和水源供给合作。

    拉赫蒙总统一直以自己的大家庭为豪。他是苏联成员国总统中子女最多的一位,有两个儿子和7个女儿。公众比较熟知的是他的二女儿奥佐达和大儿子鲁斯塔姆。奥佐达从2009年起担任塔外交部副部长;鲁斯塔姆曾是一名足球运动员,后出任塔缉私局局长和足球协会会长。此外,六女儿扎里娜刚满16岁就亮相塔第一频道,主播英语新闻,一度引起公众关注。

    中亚自古就是大国势力角斗场,自然环境也很恶劣,内外交困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中亚各国的强人政治。上合组织里的中亚四国总统中,除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阿坦巴耶夫外,其他3国元首都是独立后该国唯一总统,执政寿命都在20年以上。他们选择了不同的国家发展道路,对内,继续推行强有力的治理;对外,越来越灵活地融入了世界经济发展的大潮。

    编辑:郭田珍?美编:苑立荣?图编:侯欣颖

    编审:丁子

上合组织中亚四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