铪手雷力盖核武器

    “从被打成‘伪科学’到获得1000万美元的研究经费，我足足等了4年！”2008年12月24日，对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物理学教授卡尔·科林斯来说，绝对是4年来最快活的日子。当天，美国国防部宣布，恢复支持他主持的铪（音同哈）武器研究项目，并追加1000万美元研究经费，这令科林斯有望在2011年拿出能叫板核武器的新超级武器——铪手雷。 

    “国防部给我们摘帽了” 

    “当我接到五角大楼新武器研究主管乔治·乌尔里奇打来的电话，说要恢复支持我主持的铪武器项目研究时，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圣诞老人！”科林斯兴奋地回忆说。 

    在通话中，乌尔里奇告诉科林斯，4年前贾森国防顾问集团对科林斯研究项目的定性“太过简单”了，只花一天的时间就给铪武器项目扣上“伪科学”的大帽子，“显然不负责任”。一年前，五角大楼又委托国防分析研究所对全球的类似项目研究进行重新评估，研究了数千份论文后，决定应该继续支持科林斯的项目。 

    “圣诞大礼，真正的圣诞大礼！”64岁的科林斯，一路从家里飞奔到坐落在得克萨斯大学偏僻角落的伽马射线实验室，向仍坚守在那里的两位助手颤声宣布：“国防部给我们摘帽了！” 

    科林斯和助手们以水代酒，碰杯时老泪纵横。4年前，贾森国防顾问集团旗下的55名在全美颇有影响力的科学家，受命评估科林斯小组一致看好的铪武器项目时，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科林斯的研究稀奇古怪，论文漏洞百出，根本不值得一看，简直就是伪科学！” 

    三起三落的研究 

    作为一名科学家，没什么比背负“伪科学”骂名更让人受打击了。 

    1945年生于罗马尼亚的科林斯，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布加勒斯特物理研究所从事铪武器研究。1978年，也就是科林斯从事这一项目研究10年之后，他第一次参加了世界顶级核物理学家大会。在这次会议上，科林斯因提出将铪转化为超级武器的可能性而一鸣惊人。 

    据科林斯介绍，要造铪武器，必须得有同质异能素。虽然，高能态的核素铪-178m2能放出伽马射线，衰变成其同质核素铪-178，但其半衰期却长达31年。如果能加速这种衰变，提高铪-178m2发射高能伽马射线的速率，他就能造出超级铪武器！这一设想引起了美国军方的关注。不久，美国情报机构将科林斯一家秘密接到了美国。 

    科林斯到美国时，正好赶上时任总统里根公布“星球大战计划”，五角大楼的将军们因而同意赞助科林斯的研究，甚至将其命名为“新一代曼哈顿计划”（“曼哈顿计划”是美国原子弹研究计划的代号）。然而，上世纪90年代，因耗资巨大和技术的不确定性，“星球大战计划”包括科林斯的研究彻底搁浅。 

    失去军方支持的科林斯，很快在得克萨斯大学谋到一份教职。1998年，科林斯用普通的X射线机发出的低能X射线轰击铪-178m2，实现了人工“触发”同质异能素。次年，科林斯对外宣布：“我已能够触发铪同质异能素释放伽马射线！”根据科林斯的计算，1克铪同质异能素所储存的能量，相当于1克TNT炸药爆炸威力的5万倍！ 

    这一信息很快便吸引了美国空军人士的注意，他们随即要求科林斯研究一种小型的铪武器——铪手雷。美国空军研究人员麦克丹尼尔，甚至还说服美国桑迪亚国家实验室支持科林斯的研究。 

    然而，科林斯的研究被媒体报道后，却招来了美国主流科学家的强烈质疑，甚至指责他是“科幻狂”。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美国空军和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双双退却了。 

    “9·11”恐怖袭击发生后，科林斯迎来了研究铪武器的第三次机会——五角大楼希望有一种武器能钻进地下深处炸毁地堡，摧毁里面的生化武器，但又不违反国际反核公约。时任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局长的斯蒂克里,坚信科林斯的铪武器将是战争中的“下一场革命”。为此，他给科林斯拨出了700万美元的研究经费。斯蒂克里甚至还计划在2004、2005两个财年再分别追加1000万美元，加大对科林斯的支持。 

    然而好景不长。2004年，贾森国防顾问集团给科林斯扣上了“伪科学”的帽子，斯蒂克里也因不堪《华盛顿邮报》等主流媒体指责他“浪费纳税人的钱”，被迫辞职。科林斯的研究随即再度陷入困境，其助手们几乎都离他而去，经费没有着落，甚至连发表论文的渠道也都中断。 

    铪手雷威力大过原子弹 

    铪武器研究能在2008年重获转机，科林斯得感谢美国中央情报局提供的最新情报。据美国核物理学家莫特·威尔斯透露，2008年1月，一个名叫弗雷德·安布鲁斯的中情局特工告诉他，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不少国家都在秘密研究铪武器。尽管威尔斯一再解释铪武器从原理上讲是“行不通的”，但安布鲁斯坚定地认为：铪武器一定可行，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个国家都在秘密研究它。 

    2008年5月，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和中央情报局，要求科林斯为他们演示一次铪武器的原理和威力。科林斯通过计算机模拟出的画面相当震撼：一名男子挥杆猛击一个高尔夫球，被高尔夫球击中的地点随即腾起一朵可怕的蘑菇云。画面弹出一行红字：“一个装着同质异能素的高尔夫球，释放出的能量相当于10吨TNT炸药的当量！” 

    科林斯的演示还显示，铪武器释放出的穿透性伽马射线，能穿过坚固的物质，渗透到生物细胞内。一束强伽马射线可以穿透掩体，杀死里面的任何生物，无论是人还是病菌都难以幸免。此外，一盎司（约为28克）铪-178同质异能素释放的能量可煮沸120吨水，一油箱的铪-178同质异能素则能让一辆汽车绕着地球跑520圈。 

    最吸引美国军方眼球的是，威力如此巨大的铪武器，由于不涉及原子分裂，并不会违反国际核军控条约的限制和对发展核武器的限制。如果将其制成铪手雷，那将是有效的战术威慑武器；将其制成铪导弹或铪炮弹，还可以对地攻击或在空中、外太空中融化、拦截敌方导弹。 

    当然，科林斯制造铪武器还面临着许多现实的困难。仅是高达300亿至500亿美元的研发资金，就大大抬高研制铪武器的门槛。更不用说，铪武器技术的出现，可能会引起新的军备竞赛；铪武器技术可能会导致不良扩散，等等。这些都是令全世界不得不忧虑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