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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与幽默 2019年11月15日 星期五

该怎样给﹃厌学症﹄们开药方

林永芳 《 讽刺与幽默 》( 2019年11月15日   第 07 版)

  学习中的“瞌睡主义”,实则古已有之,并非新鲜事物,更不是“网络一代”中才冒出来。那些心猿意马、如坐针毡的“假装在学”,不妨称之为“徐庶综合征”(身在课堂心在野)。

  

  话说“厌学”这东西,至少在战国时期就有记载了。《学记》称:“今之教者,呻其占半,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该文罗列了当时教育界的一些现象:只知道一味让学生朗读,讲解时又不给学生动脑动口的机会,尽是老师啰啰嗦嗦填鸭灌输的一言堂,于是学生就呵欠连天了。

  

  人为什么会厌学?学习,本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啊!人类婴幼儿时期的种种表现就充分证明:人之初,本好学,而且一度对学习抱有巨大热情,拦都拦不住。

  

  可后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逃课、上网乃至退学?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你在台上滔滔不绝,我在台下低头玩手机(或在网吧奋发玩游戏)”?

  

  这当中,固然有相当部分,是“学生”自身的问题——缺乏对学习重要性的深刻认识,缺乏攻坚克难的毅力,缺乏始终如一的恒心,缺乏战胜自身惰性的自制力……不妨统称为“厌学症”的甲型患者。

  

  但毋庸讳言,也有相当一部分,不能全都怪到“受教者”身上——将心比心,当你觉得内容枯燥陈腐并无实际营养;当你觉得辛辛苦苦学了也没用,再努力也看不到希望改不了处境;当你学起来困难重重毫无成就感却又只收获批评责难而无充分的同情与鼓励;……那么,又怎能指望“你”都能严格自我管理而不选择更轻松的瞌睡与走神、更好玩的上网与逃课?

  

  这第二类情形,不妨称之为厌学症的“乙型患者”。于他们而言,之所以孩提时的好学之心荡然无存,无非是“三无”学习惹的祸罢了:无趣(无聊)、无用、无奈(无力)。

  

  既然病因各不相同,那么,对于“厌学症”,又岂能一概而论,统统归为“甲型患者”,以道德之名、纪律之棒来作万能妙方?

  

  仍看古人如何给“厌学症”患者用药。脍炙人口的众多劝学诗,显然就是为“甲型患者”准备的——“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年小从他爱梨栗,长成须读五车诗”……多么痛的领悟!读起来鞭辟入里铿锵有力,不信你不热血沸腾。

  

  可这些,对于“厌学症乙型患者”,能有用吗?恰似治疗感冒——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用起药来是完全不同的。

  

  说到底,医生治病,贵在对症下药,除非他根本就没打算排除万难真把病治好,而只是想摆个架势给人看,以示“我在治病救人”。

  

  网络时代,学习的形式、内容与载体再也不能死死抱住前现代“课堂灌输”这“独孤一式”不放了,否则,拿什么来和网络世界异彩纷呈的多媒体海量资讯产品争夺大中小学生们的眼球与心灵?

  

  痛定思痛,无论如何,医者仁心,你不能因为驱寒药无法给风热患者“去火”就把风热患者全都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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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给﹃厌学症﹄们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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