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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与幽默 2017年08月25日 星期五

心脏手术

(美)肯恩·弗瑞班班超编译 《 讽刺与幽默 》( 2017年08月25日   第 14 版)

  相比其他人,假使我们注意,我们是自己内心的更好向导。——简·奥斯丁

  

  “你的心脏有点儿问题。”医生说,“动脉阻塞,如果我们不为你的心脏提供血液,你会死。”

  

  整件事有种超现实感,好像医生们正在谈论别人似的。

  

  这些关于我心脏的话语听起来实在太熟悉了,只是过去它们并非出自医生之口,而来自我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已多年,但从没想过是胆固醇。我感到,自己生命深处的某些东西迷路了,正在大声呼救。

  

  当再次听到这对话,我问上帝,自己能否吸取一些教训。

  

  我的思绪飘回年轻时代,当我的心中充满对生命的敬畏与欢欣的时候。那时,每一天都是一粒刚摘下来的浆果,新鲜、甜美,令人期待、值得回味。我相信、我信任、我关心,生活的激情活泼泼地在血管跳跃,我热切地想尝试明天的冒险。然,不知何时起,沮丧、挫败和冗繁的人际吸走了生命的权利,我倦怠地应付着日常事宜。每天的朝阳对我来说是一成不变的光彩,懒懒地瞥一眼已经足够。

  

  恰如从外表看,没人知道我心脏的情况。我的内心亦是,我很好地隐藏着不适。如果有人靠得太近,我便走到更安全的距离,把自己隐藏于笑话和公务的面具后。当独处时,我的心安静下来,一个细小的声音温柔地对我唠叨,问我是否想谈一谈。“今晚不行,”我回答,“等我不这么累的其他时间吧。”可惜,其他时间从没到来。所以现在,我在这儿,连着一个心电图机,整个房间充满了陌生人,他们注视着这颗已经被我隐藏了很久的心。

  

  医生们在谈论我的心脏,我却思索着我的心。“导致如此的首要因素是什么?”我问。“可能是你的生活方式和饮食,”医生回答,“无论你把何种压力放进身体,你的心脏迟早会受到影响。”

  

  何其真的一句真言!如果我允许愤怒、怨恨、恐惧和担心进入我的生命,它们转而会引起内心的痛苦,迟早会影响我的心脏和心灵。

  

  手术开始前,我平躺在手术台上,释放掉所有偷走我生命的东西。我请它们离开,与上帝、自己讲和,清除多年来阻塞心脏的一切障碍。无疑,那一天我做了两个心脏大手术。

  

  手术恢复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长,偶尔,我感到一种轻微的疼痛。每当那时,泄气和担忧渐渐地增长,我就静静地坐下,理清思绪,相信医生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我感到灵魂深处轻微的疼痛时,我做同样的事。我完全放松,让那些故旧的念头过去。当镇静、平衡回到内心后,我开始关注使自己感激新心脏与生命的事情,相信休息是妙手回春的医生。

心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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