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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华盛顿应用伦理道德学院。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儿子今年夏天要去华盛顿，我想请问下，你们有没有开设虚伪、背叛和卑鄙一类课程？”
“有的，我们有一门相当棒的课程，可以授予妨碍学士学位，或者伪证硕士学位。”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都教些什么？”
“我们课上传授有广受欢迎的谎言。我们举办模拟国会听证会——听证会上，学生要接受的挑战是：设法避开回答任何妥协的问题。”
“他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呢？”
“运用艾略特·艾布拉姆斯防卫法则。被提问的时候，我们教学生这样回答，‘大概有过这件事，但是我不记得，’或者‘我不记得这件事，但是如果你说发生过，那我接受你的意见。’”
“导师是艾布拉姆斯吗？”
“不是他，他跟我们学校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学生们把他当作学习的典范。”
“这倒不令我意外，他是所有人的榜样。”
“如果你儿子今年夏天来华盛顿工作，那我建议他参加私人辩护律师的研讨班。”
“我真没想到你们可以在这方面单独开设研讨班。”
“要想为政府效力，这是必须的啊。我们这么讲吧，比方说，你儿子在华盛顿的时候，被牵涉进一桩国防工厂贿赂案。奖励的话，他会拿到现金和股票。他做的事情一公开，他就会有自己的私人辩护律师了。我们指导他怎么大胆面对起诉人，同时把对他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点。”
“如何操作的呢？”
“学生请求豁免，然后同意告发他这个计划里的所有其他人。”
“那不就是不正当手段吗？”
“不，不正当手段是另外一门课程，这门课上讲的是，政府官员学会如何帮助破坏环境的人与环保署周旋。”
“既然我们在谈论道德，你们有没有通奸课程？”
“可以上通奸课，不过拿不到任何学分。”“那贪婪呢？”
“贪婪是必须的，没有贪念，你根本毕业不了。我们教导学生，贪婪也没有什么不对——只要是为了你们国家的最佳利益。”
“我儿子希望在一间联邦机构办事。里头有很多卑鄙么？”
“那要看他对特权阶级付出多少。我们提供白领犯罪的所有标准。至于学生们怎么做，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儿子想了解下，你们会不会教学生如何销毁有罪文件。”
“每个学生都必须有台碎纸机和一个烧袋（存放或装着待烧秘密文件的）。烧袋也可以当成午餐袋。”
“你们学校真有意思。”
“我们设法将学生培养成好市民，虽然他们不得不假装成这样。正如奥利弗·诺斯所说，‘相比奖赏你的朋友和惩罚你的敌人，对政府的奖惩更多’。”
“多出多少？”
“细想一下，也不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