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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与幽默 2014年03月14日 星期五

保护自己的财产

(美)道格·李普曼 陈荣生编译 《 讽刺与幽默 》( 2014年03月14日   第 14 版)

  一天,一位客栈老板来找利维·伊扎克拉比:“拉比,”他说,“一个人是否可以保护自己的财产?”

  拉比说:“当然可以。有什么需要保护?”

  “我的客栈,”客栈老板说,“这么说,你可以为我祝福了?”

  “这得视情而定。你想针对谁而保护它呢?”

  “拉比,当地的农村小伙子夜里破门进入我的厨房,偷走了我为客人准备的食物。”

  “我明白了,”拉比说,。“你打算怎样保护自己不受他们侵犯呢?”

  “拉比,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我看到他们拿着我的食物跑开的时候,曾经大声叫喊他们。我甚至买了一条护院犬。但他们给它东西吃!我早上起床后,那只护院犬正在吃他们偷的肉。所以,我不要那只没用的狗了。但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我要到城里买一支来复枪。请你在我上路后为我祝福吧!”

  拉比捋着胡子,若有所思:“你的损失是严重的。这些小伙子似乎是一定要偷了。但来复枪怎么可能保护你的财产呢?”

  “我将朝天开枪,他们会听到的。如果看到他们有哪个进入我的客栈,我就用枪对着他。拉比,任何东西对这些无赖都不起作用了。他们只懂得暴力!”

  拉比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不能为这个旅程祝福。那些农村小伙子也可以找到来复枪,甚至比犹太人更容易找到,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担心你只是在鼓励他们变得感觉聪明和暴力。”

  客栈老板脸红了:“好吧,我还是要去的,尽管没有你的祝福!人得保护自己的财产!”他把门甩在身后,就离开了。

  拉比看着他爬上马车,抓住缰绳,驱车离开了。突然,拉比跑到大街上,大声喊:“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客栈老板勒住马,从马车上下来,把马拴在一棵树上,然后回到拉比身边。

  拉比说:“我可以为你祝福,你可以接受一个简短的测试吗?”

  “哪种测试?”

  拉比挥手往客栈老板脸上打了一巴掌。

  客栈老板气坏了:“拉比,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没必要打我!”

  拉比鞠了个躬:“啊!这么说,我向你道歉。”

  客栈老板揉了揉脸颊。

  拉比用手轻轻地按在客栈老板的胸膛上:“你知道吗,我有那么一阵子认为你只懂得暴力。但我错了。你懂得,在可调解的时候,并不总是要使用暴力,你,永远也不会拿枪对着一个孩子,我要把我的祝福送给你。”

  客栈老板把自己的手按在拉比的手上,拉比的手仍然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脸柔和了。“谢谢你,拉比,我想,我自己可能是一直都有点搞错了。”

  客栈老板登上马车,掉转头回家去了。

  当晚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这给盗贼和恶作剧者提供了一种完美的掩护,客栈老板听到客栈外面有杂声。

  客栈老板打开门,看到在离客栈20步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身边放着一个布袋。“是个小偷,”他心想,朝着入侵者大步走过去。走近一点之后,他看到小偷是背对着他的。“你是谁?”他说。“滚出去!”

  那个人转身面对着他。客栈老板惊讶得喘不出气了:“拉比,你在这里做什么?”

  拉比说:“人得保护自己的财产!所以,我过来帮你,站在这里当看守。”他提起布袋,让客栈老板看里面的面包和奶酪:“如果小伙子们来了,也许我能够给他们吃的,跟他们交谈,就像他们驯服你的狗那样。”

  客栈老板无语,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拉比。

  拉比将手搭在客栈老板的肩膀上:“但是,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注意到今晚是个非常美的夜晚。你不觉得吗?”

  两人在那里站了很久,仰望着浩瀚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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